听着突兀响在耳边的佛音，孟奇和青丘等妖神心中略有茫然。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众多大能、大神通者都在沉睡自封，结果怎么会意外频出，接二连三的蹦出来超级强者。
能让几位大圣都露出郑重，能让一直淡然的九天玄女变得严肃，来人只可能是大神通者。
在疑惑浮现之时，灵山边缘忽然变得璀璨耀眼，一轮大日降临，浩浩荡荡的威势扩散开，让人如沐春风的同时间，也感觉到了一丝压抑。
孟奇微微眯眼，他能看见那不是宇宙中的恒星，也不是真实界的大日，而是一团璀璨到极致的佛光，连通一方横跨亿万劫数，遍布诸天万界的佛国净土。
净土四禅天之上，一位古老佛陀盘坐须弥山顶，金身流露大清净大智慧，开悟之力流转。
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从孟奇心底升起，明明古老佛陀盘坐在佛国净土中，却仿佛也同时出现在灵山，那轮佛光大日，就是悬在古老佛陀的脑后，将人心底的阴霾都照亮了。
当视线转移到古老佛陀掌中托着的琉璃古灯时，孟奇心中猛地一跳，他能感觉到，这是件因果至宝，缭绕的因果丝线哪怕他不运转道一印也能清晰看到，琉璃古灯的灯光蔓延之处，就是因果所及之处，让人防不胜防。
“燃灯古佛。”
牛魔王神色沉重。
灵山之战爆发时，佛门各脉虽然近乎倾巢而出，却也有几位佛陀仍然静坐在佛国净土中，没有参与此战的，而那几位佛陀，无一不是强极之辈，在佛门各脉的地位仅次于菩提古佛、阿弥陀佛。
曾经为阐教之人，而今是佛门举足轻重一位人物的燃灯古佛就是其中之一。
哪怕是灵山之战，对方都没有离开过自家净土，看祂今日的状态，不知用何手段完好的活跃到了当今之世，为什么会在此时选择来到灵山？
牛魔王和几位大圣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
如果说这不涉及彼岸，打死祂们都不会相信的，燃灯古佛虽然是造化圆满，可真的有能力在天庭之变后，在时光冲刷猛烈了无数倍的那时，仅凭自己之力，一点虚弱都不见的活跃到当今之世？
在几个念头的时间中，脑后悬挂佛光大日的古老佛陀已经来到了灵山深处，立身在一众强者的上空，眺望向了黑暗最深处。
“几位施主别来无恙，能重见天日，也是几位施主的缘分。”
没有第一时间迈入黑暗，燃灯古佛看向牛魔王等脱困的大圣，祂似是一点也不着急黑暗战场的局势，也仿佛早就知道了，那片黑暗中的战斗，不会这么快真正落幕的。
没有等一众大圣开口，燃灯古佛的慈悲声音再一次的响起，穿透无数时空，从佛国净土中传至此地。
祂脸带清净笑容，道：“灵山之战，万佛寂灭……虽然根本原因在于魔佛背叛，但是诸天大圣来袭，也是魔佛间接的帮凶，不然万佛大阵不成，魔佛想要突然被背叛，也无法做到这么的干脆，一举险些将整个佛门埋葬。”
“今日恰逢施主们脱困，不如皈依佛门成为一位外道护法，也好为当初造下的孽赎罪。”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妖族都惊怒交加，无论是大圣还是妖神都是如此。
外道护法，说得好听是护法，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任由驱策的一个打手罢了，某种程度上都不如坐骑。
牛魔王气急而笑，当即怒道：“好你个燃灯，不要欺人太甚。”
“吾等当初纵横诸天万界，怎么不见你像今日这般对待我等？什么大德之佛，不过是落井下石之辈。”
鹏魔王仰天长啸，一根根黑金翎羽泛着冷光，哪怕虚弱至此，每根翎羽内也沉浮着不知多少的星系，关系无数生灵的兴衰。
“哪怕自绝于此，也妄想我归入佛门。”
众位大圣气机疯狂的攀升，根本就不顾伤势，压榨自身的一切。
一道道杀意冲霄，强到了扭曲了虚实的界限，化为朵朵乌云，将佛光遮蔽了。
燃灯的脸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慈悲之色，不为一众大圣的话语所动，哪怕杀意动九霄，已经辐射到了灵山之外，也无法让祂的内心升起一丝涟漪。
论实力，几位大圣全盛时期联手，祂还能郑重以对，甚至暂避锋芒，可如今众大圣的实力不说也罢，哪怕倾尽一切也挡不住祂一根手指。
论背景，佛门有两位彼岸大人物，祂与其中一位的关系不错，而在妖圣坐化，凤凰宝体化为妖圣枪之后，妖族也只有一位彼岸大人物了。
比起至情至性的妖圣来说，妖族仅存的彼岸者妖皇虽然成道于最初那个纪元，同时是人之祖，却对外物不怎么关心，少有干涉妖族、人族之事，如果不是元始天尊、道德天尊偏向于人族，妖皇忧虑人族未来过强会将妖族逼得没有生存的空间，最终消失于诸天万界，或者被人族圈养起来，后来也不会偏向于妖族。
哪怕是如此，妖皇对妖族之事也插手甚少，哪怕祂是古老的彼岸者，可是在无数妖族心目中的地位却不如至情至性，初登彼岸的妖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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