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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在这一刻是多么的明显。
沈星沉眉眼稍抬，似有不耐：“这话说错了，你是作茧自缚，我们只是帮你一把。”
“你！”钟屹鸿成功被激怒，张牙舞爪着：
“若我知道你是沈家人，我只会当年就把你旁边这个贱人弄死！”
“既然注定得不到，那我就毁掉！毁掉！哈哈哈，到时候一抔骨灰送你手上，我该多么得意啊！”
沈星沉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光是让他想象，他就有些受不了。
那样鲜活的生命，被他磋磨至此还不够，他竟然还想要她的命。
“畜生！”
涵养所致，沈星沉很少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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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
钟屹鸿早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笑得愈加癫狂：
“怎么？生气了？还有更生气的听不听？”m
“哎呦，你不知道欺负一个死活不从的女人有多带劲儿！哈哈，我只用一只手，就全都摸遍了呢！那滋味，啧啧。”
沈星沉清隽的脸上青筋凸显，忍无可忍之时，一旁的姜夏轻轻覆上了他的拳头，拍了拍：
“被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说着，她转过头，望着面前这张因为张狂而愈加扭曲的面孔，语气出奇的温柔：
“钟屹鸿。”
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不知道击中了钟屹鸿的哪个点，他竟然真的安静下来，眼睛直直的朝她望。
姜夏叹了口气，看着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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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你我从小就不对付，我想做的事儿，你全都跟我唱反调。”
时间仿佛拉回到很久之前，那时候他们还都是不到大人腿高的小娃娃。
姜夏长得精致漂亮，老宅的男孩们都喜欢围着她。
可是钟屹鸿没有。
他从小身体弱，走哪儿都要保姆抱着。
后来好不容易可以跟着跑了，他却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这个孩子王一般的漂亮小姑娘。
于是，他开始反着干，吸取她的注意。
十几岁的时候，他明明都已经比那小丫头高一个头，却仍旧恶劣的欺负着她。
这一欺负，竟然将她越推越远。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才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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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出声，将他从回忆中呼唤出来：“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可是，钟屹鸿，你脾气太坏了，我每次想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是吓唬我就是威胁要丢掉我，我真的对你亲近不起来。”
“当然，我也有不对，不该小时候偷偷在背后说你弱，也不该长大以后说你放浪，让大家孤立你。”
“但是，钟屹鸿，你我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上整个姜家？就因为你坑了姜家，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不对，也不全是噩梦，我也该谢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机会将我心上的人送到更高的舞台上，更不会知道自己身在怎样的一个家里。”
“总之，曾经我恨你怕你，怨你让我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如今我不恨了，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她的声音一直很柔，哪怕是最后这句话。
钟屹鸿头一次在她面前觉得难堪。
不是因为自己的心迹被她宣之于口，也不是因为他最嫉妒的人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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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她说“不恨了”。
他做了什么，伤害了她多少，只有他知道。
即便这样，仍旧没换来她的印象深刻。
不光没爱，连恨也没了。
从没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透顶。
“你们走吧。”
他失神转身，不再看他们。
沈星沉早就不能忍，如果知道姜夏是想说这些，他也不会带她来。
至少在他这儿，恨意绵延，永不能遗忘。
姜夏回头牵起沈星沉的手，安抚的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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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沈星沉点头。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这间狭小的房间时，身后的钟屹鸿突然出声：
“帮我转告姜宁，我不怪她。”
“如果不是她查出那些，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二叔背着我做了什么，所以即便她把那些交给了你们，我也不怪她。”
“另外，让她找人将离婚协议送进来吧，想必她早就准备好了。”
是的，姜宁放上网的那份，是用来引导舆论的手段，上面并不是他的亲笔签名。
姜夏跟沈星沉对视一眼，彻底离开。
回去的路上，姜夏没忍住，唏嘘道：“所以，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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