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话，再次引起了一阵窃笑。
“这小子，还以为是买西瓜呢，还越大越好。”
“是，大的可能里面全是石头，小的里面却可能都是翡翠，真是无知啊！”
“算都是翡翠，如果小的里面种好，那价值也可以完爆大的那块了。”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接着看笑话行。”
连解石工人，都有点忍俊不禁。不过本着顾客是帝的原则，才强忍着笑意，准备开始动手。
对于这些人的笑意，方寒表现得云淡风气。
似乎像个老好人，不管别人怎么嘲笑都不会生气一样。嘴角边还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工作台的动作。
解石工人左右打量了一下那块大的原石，随后又问道：“老板，你打算怎么解？”
“这个，你我专业，你看着办。”迟疑了一下，方寒大咧咧的说道。
“果然是个菜鸟啊。”解石工人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手里这块原石的情况，他早一清二楚。
纯粹是老板谢飞鸣弄出来骗人的，自己算怎么切都不会出问题，因为切到翡翠的几率太低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说，拿着记号笔装模作样的规划了一番。
这块原石体积还不小，很快被解石工人画满了线条。随后二话不说，切割机一打开，动起了手来。
“呲嗡……”
尘舞飞扬间，大块原石渐渐被切割下一小块石板。
解石工人貌似小心的把石块掀开，鼓足一口气吹掉面的灰尘，结果面露失望的说道：“老板，没出绿。”
不用他说，方寒和所有围观的人都看到了。
而有一个围观者，还故意调笑道：“小子，让他继续切。你今天肯定走狗屎运，等会肯定能切除翡翠来。”
“哈哈，没错没错，狗屎运。”
似乎没有听出这些人语气的调侃，方寒果然重振豪气的说道：“继续切，切到出绿为止！”
“好勒，老板。”虽然心有数，但解石工人还是配合着大声回应。
可惜，接下来连续几次小范围的切割，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翡翠的迹象。
那几个围观者，一声高过一声的起哄、调笑，慢慢的开始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
那些不明里的人，听到这边闹哄哄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好料子。结果跑过来一瞧之后，也加入了调笑的团队，一起围在工作台周围看笑话。
这样，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开口嘲笑方寒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的连这里的老板，谢飞鸣都被吸引了过来。
主要是这里太热闹了，见大伙这么开心，他也乐得过来凑个热闹。
甚至他还特意开口，鼓励了方寒一番。“小子加油，我看好你哦。”
“哈哈。”方寒再一次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老板，我看要不直接从间切一刀？这剩下的也没多少了。”装模作样的开了几次窗，一大块原石都被切割掉了差不多一半，解石工人也终于忍不住了。
这个哔，他装得累啊！特么劳资是干个体力活，可不是演员出身。
听到解石工人这么说，方寒楞了一下。
随后又仔细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下剩下的原石，沉思了片刻之后，点头说道：“好，听你的。”
“恩”终于可以解放了，解石工人忙不迭的挥刀横切。
专用切割机，好用不坏刃。
用了不到一会，剩下的原石被一刀两半，如同被切开的大西瓜。
可是众人凝神一看，这还不如买个西瓜。
好歹买个西瓜，还能吃。而且西瓜里还有不少粒西瓜籽，可是这整个切开的原石表面，全都是灰白色的石头，连一丁点零碎的翡翠都没有。
“哈哈，这一百万买了块大石头。”
“你可别瞎说，这是名贵的西瓜石。我说你知道西瓜石是什么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据说当年秦始皇有一块，视若珍宝啊，后来陪葬的时候还特意带进了棺材。”
一瞬间，周围的嘲笑声再次爆发。
而这一次，不知是因为原石完全没有出绿，还是被嘲笑得恼火了。
方寒一改先前云淡风气的自信模样，气急败坏的吼道：“特么的，切，给我再切。把那两半给我切碎，我不信里面一点翡翠都没有。”
“哈哈，这位年轻的老板既然较真，你给他切。”谢飞鸣早忍不住笑了，不过还是吩咐了解石工人一句。
自己真正的老板都发话了，于是解石工人也不含糊，操着切割机三下五除二，把一分为二的原石给切了个稀巴烂。
可是情况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大逆转，石头依然是石头。
“这下西瓜石变成烂西瓜了，可不值钱咯。”
“是啊小哥，你早先前说不要这块西瓜，你可以卖给我们啊！”
“原本我还准备开价两百万，买那两半西瓜石的呢。你看，这下给你折腾毁了？”
这次谢飞鸣倒是没和别人一起开口嘲笑，而是强忍着笑意，伸出手拍了拍方寒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不要伤心，谁都有失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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