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老人眸中尽是精光，“人家还是你老婆吗？”
他孙子现在脸皮儿可真厚！
盛斯砚沉默。
他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盛老爷子，也没打算瞒很久，但现在他知道的又有点太快了。
“要我说，净漪想去哪就去哪，人家现在也不是盛家的儿媳妇了，咱们也不能管太多。净漪在盛家不快乐，如果她换个环境，在南江能找到爱她的人，珍惜她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盛斯砚忍不住提醒道：“爷爷，我才是你孙子，她只是你的孙媳妇儿。”
老爷子说这话，对鹿净漪有点像在对待自己亲孙女，而他是那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婿。
盛老爷子吹吹胡子，“我还没老糊涂到连你都不认识！”
“……”
老人一边喂鸟，一边道：“四年前，你妈让你娶净漪，你不同意，为此三年没回国。现在净漪和你离婚，还离开了海西，不是刚好趁你心意？”
“我三年没回国，跟这件事情没关系……”
“也不是完全没关系，你就是不想看见鹿净漪。想让她知道自己选择的路是错的，冷暴力逼着她和你离婚。”盛老爷子说话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
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失去了知道慌了。
盛斯砚：“那是四年前的想法，时过境迁。”
“时过境迁，你爱上了人家？”老人回头，期待地望着他。
盛斯砚沉默。
等了一会儿，看他不肯承认，老爷子冷嗤道：“怂包，连爱人家都不敢承认！出门别说是我孙子，真是一个大怂包！”
“爷爷——”
“我不是你爷爷！净漪走得好，要我是她，我也不喜欢怂包男人！”
“……”
聊不下去了，盛斯砚没有一丝丝再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不打扰爷爷了，下次再回来看您！”
老爷子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盛斯砚越走越远的背影，老人心里很难过。
他的曾孙哟，越飞越远了。
不过没关系，还好他们盛家人丁兴旺，他还有其他曾孙，又不是一个没有。
*
鹿净漪的申请批下来以后，没有着急立刻前往南江。
因为过两天就是她生日了，她打算在海西过完生日再走。
生日宴会地点在私人会所，她只请了几个好朋友，以及鹿净暖。
开车经过海西第一初级中学时，还不忘把鹿宇川给接出来，让他跟着一起嗨皮嗨皮。
盛斯砚接到纪雅的电话时，他正准备带着江望去参加饭局。
“有事吗？”
纪雅：“出来逛街，你礼物买了吗？”
男人疑惑，“什么礼物？”
纪雅微愣，随即惊呼道：“净漪生日宴会，该不会没有邀请你吧？”
盛斯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
“你怎么混这么惨？出来，我陪你去买礼物，顺便再教教你，怎么讨老婆欢心。”
老婆？
看来纪雅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事情。
“知道了。”
本来要去参加的饭局，盛斯砚交给了江望，他自己开车去找纪雅。
纪雅在奢侈品店里一边挑礼物，一边等着他。
看到他进来，她冲他招招手，“儿子，你看这个怎么样？”
纪雅挑选的是一串手链，好看是好看，但是价格不高，只有五位数。
“一般。”盛斯砚显然没看在眼里。
纪雅瞪他一眼，“你以为我很抠吗？送净漪这么便宜的东西？我告诉你，这些都是配饰，我给净漪订了一辆梅赛德斯，还是小姑娘们都喜欢的粉红色！你呢？订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订，因为他把鹿净漪的生日给忘了。
甚至是，他连是哪一天都不知道，因为之前从来没有给她庆祝过生日。
鹿净漪也从来没告诉过他。
“就知道你什么都没买！”纪雅嫌弃地看着他，“就你这种闷葫芦，和谁在一起都会吵架，都会闹离婚。我这个老母亲好不容易帮你骗到一个老婆，你还不好好珍惜，脑子里有浆糊吗？”
盛斯砚：“……”
真是托鹿净漪的福，他被爷爷骂完，被亲妈骂。
“好了好了，等会儿梅赛德斯就说是你订的，我再给净漪挑其他的礼物！”末了，她看着手链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你妈我，你老婆早就跑了！”
这个时候，盛斯砚是绝对不会告诉她，他老婆已经跑了的事情。
他估计他妈不会给他留一点面子，会直接在这里对他破口大骂。
对，鹿净漪是她亲生女儿，他就是没用的女婿。
后来，纪雅给鹿净漪挑了一套昂贵的首饰作为她送的生日礼物，让盛斯砚给她带过去。
其实，这里的东西纪雅都不怎么能看上，奈何因为盛斯砚没提前准备礼物耽搁了时间，只能先选一套最贵的。
私人会所内
包厢里的人不多，有徐听禾、纪嘉礼、鹿宇川、宋煜、冯绪、陆浮沉还有两三个老朋友。
盛唯柒在国外，只能远远的送上祝福。
鹿净漪本来没有邀请陆浮沉，是刚才在门口偶遇，鹿净漪就客气了一下，邀请他过来吃蛋糕，谁知陆浮沉没有拒绝。
桌面上摆着三个生日蛋糕，徐听禾和纪嘉礼以及宋煜各给鹿净漪买了一个。
到了许愿环节，大家给三个蛋糕同时点上蜡烛，让鹿净漪许愿。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非常虔诚地开始许愿。
由于过于专注，包间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也没发现。
不过，等她许完愿，一睁开眼睛，对面多了一张脸。
那人很罕见地露出温柔的表情，又温柔地问道：“许好了没？”
“……”
在线急等！生日宴会没有邀请前夫，前夫却突然出现，该怎么破？
鹿净漪结结巴巴道：“许，许好了。”
盛斯砚：“许得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
他已经打定主意，好好对她。
不过，要是敢让他知道，她许得愿望里有其他男人，而没有他……
鹿净漪眨眨眼，“你帮我实现？盛总，你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窃笑声，男人瞬间黑了脸色。
不过他在心里安抚自己，没关系，之前她也经常骂自己是王八蛋。
想要老婆，就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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