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灰瞳说完便做出一副立马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模样。
“.............”
普蕾尔看到灰瞳这副模样，愣在了原地。
“你知道吗？在这一方面，你和祂如出一辙。”
普蕾尔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人都跟我这么说过。”
“那她们到最后的结局呢？”
“无一例外，都死在了我的前面，有些人被我亲手杀死，有些人则是被我亲手埋葬，还有些人......”
（为了满足我自私的欲望而存在，因为我的一己私欲，时至今日，仍旧还在以行尸走肉的存在方式存活于世间。）
后面这半部分，灰瞳只在心中这么想着，终究还是没有那副勇气去面对自己，没能说得出口。
不过，在说完前半部分之后，她还是没能忍住，瞟了一眼在不远处的镇压。
“嘘嘘嘘.........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很好，你已经勇敢的迈出一步了，我很开心，不过，在那之前，你对于我们，对于世界，对于你自己的认知仍旧不够，我们需要更进一步，所以，在你变得足够完美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一如既往，就像往日一样，等到那个时候，我再重新问你一遍这个问题，希望在那个时候你能给我完全不一样的回答，我也能看见完全不同的世界，毕竟现在，你的心太乱了，你的思维变换速度简直比我切换电视节目的时候还要更快！再见了，那么现在.......”
灰瞳的嘴被普蕾尔伸出一根手指堵住，普蕾尔不知为何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温柔到了极致，随后，普蕾尔轻轻一推灰瞳。
扑通！
灰瞳本应摔倒在地，却直接落入了汪洋大海之中，一眼望不到边，灰瞳试图向上游，却连光亮都看不见。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醒来吧........”
灰瞳逐渐在水中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抵抗，与大海逐渐融为一体。
“灰瞳。”
！！！
“呼哈！..........哈.......呼...........哈啊..........哈........呼.........呼.........”
灰瞳猛然清醒，就像是真的刚刚溺水被救回来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试图让未曾浸湿的肺重新被空气所填满，好彻底甩掉那股令人感到浑身不适的潮湿感。
“灰瞳？你醒了？”
灰瞳的感官此刻仍旧处于紊乱状态之中，就连辨识那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糊人影色彩构成都十分的费劲，宛如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油画模糊在了一起只剩下了一团模糊扭曲的油彩一般，分析不出颜色，层层叠叠的色彩下方有的只是更多无尽的色彩，分辨不出哪一幅才是真正的色彩，或者这些其实都是真实的，只不过自己此前无法观测到罢了？
“嗯，我醒了。”
灰瞳并未顾虑过多，只是很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思考，去捋清，去理解自己所得知的一切。
她或许...........需要重新去以一种全新的角度去体会这个世界了。
“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缓一缓，谢谢.........请让我一个人暂时静一静。”
灰瞳支起身，侧身坐在病床边上，支着胳膊双手交叉垫着下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额........好的........灰瞳小姐，凯尔希医生吩咐过了，你可以放心休息，对了凯尔希医生还说过，如果你休息好了，记得来中央作战会议室一趟。”
模糊的人影逐渐离开，有什么震动声从周边的建筑传来，应该是从被关上的房门传出来的。
灰瞳的感官逐渐开始恢复，眼前模糊不清变幻无常的画面场景也逐渐开始归于稳定恢复正常。
灰瞳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恢复了差不多就缓缓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哟？灰瞳？休息好了？恢复的差不多了？来来来坐这儿，这里没别人，只有我们自己人，坐，我想问你点儿东西。”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必有鬼，灰瞳可不相信此时和颜悦色的凯尔希是因为心情好才这么对自己。
“说说吧，自从离开龙门城之后，你这一路上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你是怎么来到卡西米尔的，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你？还是说........”
“吸引了...........祂？”
在黑暗之中，凯尔希坐在灰瞳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在黑暗中看着灰瞳。黑暗的环境甚至让人有些看不清凯尔希的身形，但是却能清楚的看见凯尔希那双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
“我能够拒绝回答吗？”
果然，凯尔希还是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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