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做?"王磊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坐标,"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实验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各种仪器发出细微的嗡鸣,在硬盘投射出的全息地图上,一个红点正在缓慢闪烁。那是地下数据中心的位置,位于城市最老旧的工业区。
"再说一遍数据。"林昊说。
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调出一组复杂的波形图:"这个硬盘里的数据非常特殊。除了地图和坐标外,还包含大量加密文件。但最重要的是..."
他放大了其中一段波形:"这些数据中隐藏着某种能量特征,和你体内的能量波动极其相似。"
林昊若有所思。自从在虚拟空间与零交手后,他就隐约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出现了某种变化。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被唤醒的记忆。
"而且,"研究员继续说,"最近城市周边出现了大量类似的能量波动。它们似乎在回应着什么,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共振场。"
"共振场?"王磊皱眉。
"就像是某种召唤。"研究员说,"但具体是什么在召唤它们,我们还不清楚。"
林昊站起身。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通知陈远,让他做好支援准备。"他对王磊说,"今晚行动。"
夜幕降临。
废弃的工业区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生锈的输送管道纵横交错,废弃的厂房像巨兽的骸骨,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林昊和王磊避开巡逻的探照灯,悄无声息地潜入一栋倒塌了一半的厂房。地上积满了灰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杂乱的脚印。
"有人来过。"王磊蹲下身检查,"而且不止一个。"
林昊点点头。他已经感觉到了,在这片区域中存在着多股能量波动。有些熟悉,有些陌生,但都带着某种躁动不安的气息。
穿过杂草丛生的空地,两人来到一个锈迹斑斑的货运电梯前。电梯早已停止工作,但在墙上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控制面板。
"需要权限。"王磊说。
林昊取出硬盘,将其插入面板的接口。片刻后,面板亮起微弱的绿光,电梯门缓缓打开。
"准备战斗。"他低声说。
电梯向下急速坠落。随着深度的增加,周围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终于,在到达某个深度后,电梯停了下来。
门一开,两人就愣住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像是地下巨蛋。无数显示屏覆盖着圆顶,投射出幽幻的蓝光。而在场地中央,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那是..."
战斗的一方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浑身布满电路般的纹路,显然是个数据异能者。另一方则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看不清面目。
"欢迎来到最终舞台。"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零?
不,这次说话的是个女人。她站在高处的观众席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在她周围,还有其他十几个人,都穿着相同的白色制服。
"你是谁?"林昊问。
"叫我'冷雨'就好。"女人说,"这里是数据异能者的训练场,也是...最终的决战场。"
话音刚落,场上的战斗突然进入白热化。数据异能者释放出无数数据流,企图束缚对手。但黑袍人只是轻轻挥手,那些数据就像遇到病毒般瞬间崩溃。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要把你引到这里。"冷雨继续说,"很简单,我们需要一个见证者。见证数据异能的真正力量,见证...进化的奇迹。"
轰!
一声巨响。数据异能者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他的身体开始崩溃,化作无数数据碎片消散在空中。
"第三十七号实验体,淘汰。"冷雨冷漠地说。
黑袍人缓缓转身,面向林昊。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从他身上传来,那是...和林昊体内完全相同的波动。
"你..."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和林昊极其相似的脸。
"你好,兄弟。"他说。
林昊瞳孔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封印的片段,那些模糊的画面,终于开始变得清晰。
"这不可能。"他说,"你明明..."
"死了?"黑袍人笑了笑,"确实,在那场实验中,我的肉体被摧毁了。但他们保存了我的意识,将其数据化。现在的我,既是数据,也是实体。"
"够了!"王磊突然喊道,"这些把戏到底是什么意思?"
"把戏?"冷雨的声音变得冰冷,"这是伟大的进化实验。通过数据异能,我们可以超越肉体的限制,达到更高层次的存在。而林昊的血脉,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
她打了个响指。瞬间,所有的显示屏都亮了起来,播放着各种实验画面。其中最醒目的,是一个巨大的培养舱。舱中漂浮着无数数据流,它们在不断重组,仿佛在孕育着什么。
"这就是永夜真正的目的?"林昊问。
"只是一部分。"黑袍人说,"更重要的是..."
话没说完,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林昊的脖子。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空气凝固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这对重逢的兄弟。命运让他们成为了对手,而真相,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就在这时,王磊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瞳孔睁大:"小心!上面!"
圆顶突然裂开,一道刺目的光束直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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